-偽兄弟向衛昂
-二人相差十年
-年齡操作
-私設一堆,如下:
。衛父親「藤村正宏」:語言學教授,與昂父親「衛藤浩司」是大學認識的好友,二人相約互為彼此的遺產代理人。
。衛母親「藤村真」:言語治癒師,昂的主治醫師
。昂父母在衛父母意外去世後,成為衛的監護人
。除了昂母親「衛藤綾乃」來自官方外,其他名字都是私設。
。請大家不要報警帶走可憐的藤村先生()
。(由於官方新ss說昂爸叫彬人,所以改回來。)
-如上述可接受,以下正文:
1.
天空下起傾盤大雨。
藤村衛從醫院跑出來,往家的方向跑去。
昏暗的天色、大作的雷聲、滂沱的大雨,就像此刻的他的心情。
既沉重又壓抑。
他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天空。
漆黑的烏雲密佈,遮蓋一切光芒。
豆大的雨點打落他的臉上再滑下。
回家又如何?
溫柔的爸爸、溫婉的媽媽都已經不在了。
再也不會微笑着叫他的名字,再也不會為了他而驕傲,再也不會在他做錯時生氣。
為什麼,就他一人活下來了呢?
他蜷縮在小巷一角,把臉埋在臂彎中,悶不吭聲。
他知道自己在逃避現實。
可他該怎樣面對這個現實?
大吵大鬧、自暴自棄、哭成淚人嗎?
這樣做的話,他們就會回來了?
不會。
既如此,為何要白費力氣?
就這樣吧。
他放空思想,陷入個人的世界中,甚麼都不願再想。
大雨轉成綿綿細雨,身上濕透的病人服緊貼身體,盡然寒冷,衛卻覺得比不上來自心中缺口的寒風凜冽。
「啪嗒啪嗒!噗!」
「嗚......汪!」
忽地,小巷的深處傳來奇怪的聲音,打破了藤村衛的荒蕪世界。
他抬起頭,望了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後,再次把臉埋進臂彎。
「啪!」細微的聲音再次傳來,衛動了動手指,再無反應。
「啪噠!」
「汪!」
接連不斷的聲音讓衛不勝其擾,他用暫以支架保護的右手,支撐自己站起來後,搖搖晃晃的向聲音來源走去。
繼而看到濕透的紙箱中,藏着一名穿著精緻的金髮碧眼的,相當眼熟的小孩,與一隻明顯是被人遺棄的斷腳小狗。
「哈?」衛蹲下,與小孩對視。
小孩澄澈的藍眸一眨不眨地回望。
「你也是自己一人嗎?」衛問。
小孩歪頭,滿臉無辜。
一旁的小狗發出不滿的叫聲。
「好好好你也在,不是一個人。」衛輕笑出聲。
小孩疑惑地看着自說自話後,陷入沉默的哥哥,向他張開雙手,軟萌的說,「抱。」
衛看他,露出笑臉,自嘲:「我沒地方可去哦?」
「不哭。」小孩不明白為什麼眼前人笑的比哭還難過,但還是伸盡手臂,想要拍拍他的頭安慰。
卻一個不在意,整個翻身而出。
衛連忙伸手接住他,忙不迭地抱怨:「你小心一點呀,很危險的......」卻在看到小孩大大的笑臉後停下。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實,藤村衛感覺在他笑的瞬間,彷彿連天空都放晴。
「那麼我們走吧。」把孩子放回箱中,衛抱起箱子,離開小巷。
2.
他於溫熱的水中浮浮沉沉,耳中回響着氣泡升起爆開的聲音。
「啵、啵、啵......」一下又一下,讓他想起與父母外出野營時,他總是會盯着的那一鍋甘甜的溪水從常溫到沸騰。
他覺得現在包裹着他的,正是同一鍋熱水。
或許,器皿之外,有另一個他在看着他。
腦袋混沌得無法思考,他只能隨着水流浮沉。
「啵、啵、啵......」
3.
當他清醒時,他正躺在一間設計得精緻不奢華的陌生房間中,然而此刻他更在意的是,胸口似是被什麼重物壓着般,既沉且悶,壓得他呼吸不順。
他掙扎着抬起頭,看到一金毛娃兒伏在他的胸膛上呼呼大睡。
黑着臉把人拉開放床上,站起下床,才發現右手已經打上石膏。
「嗚哇哇哇哇!」正當他打量四周時,突然床上那一團娃發出哭聲,床鋪瞬間濕成一片。
單手抓着衣領舉起他,小孩兒與他對視,濕潤的眼睛無比可憐,何其無辜。
但男孩想到的是,假如剛才他沒清醒,被尿了一身的就是他了。
「嗚!」見眼前人沒打算幫他處理乾淨,小孩嘴一扁,再次哭出聲來。
這次終於驚動小孩的父母推門而入。
於是,小孩的父母就這樣與抓着自家兒子的男孩,以及褲子仍滴着水的兒子,八目相對。
男孩總算明白為什麼他會對小孩有印象了。
「叔叔阿姨好。」男孩說着,漠視了甫一見他就哭泣的女性,平靜地把小孩遞給小孩的父親。
接過孩子,成年男性幫小孩清潔換尿布,母親則擁着男孩,抽着鼻子說:「衛醬,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孩子了,你安心地在這裡生活吧!」
他是他父母的孩子,就算父母不在了,他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孩子的吧。衛歪頭,不解。
「綾乃,你這樣衛君會很困擾的。」男人說罷,拍了拍男孩的頭,衛抬頭看他,男人柔聲詢問:「衛君,你還記得我們嗎?」
衛點頭,乖巧回答,「爸爸的好朋友,銀行家的衛藤彬人叔叔和妻子綾乃阿姨。」指了指在父親懷中再次睡着的小孩,「兒子昂輝,是媽媽的案子,還有,我們在百日宴時一起玩過。」
「答對了!衛醬很聰明啊!」綾乃抱着他讚美。
「你父母......正宏和真在遺囑中,你知道什麼是遺囑嗎?」衛藤浩司嘗試解釋現況。
衛點頭,是他每年都會陪父母去律師事務所訂正的文件,「爸爸說,遺囑是為了在自己死後,所愛的人,也就是我和媽媽,不用操心他的身後事而立的。」
「......」正宏居然會帶孩子去立遺囑呀......衛藤夫妻對視一眼。
「還會笑着問我『爸爸是不是很有責任感呢?』我本來都覺得是的。」
「衛醬現在不這樣覺得了嗎?」綾乃柔聲問。
「因為,最負責任的做法難道不是活着,不讓他愛的人,也就是我,傷心嗎?」衛反問。
聞言,綾乃剛忍住的淚水再次缺堤。
「......!」衛藤彬人一窒,張了張唇,忍下淚意,冷靜的說:「他們都把你托付給我們了。」
「啊,抱歉,我不是想要責備爸爸媽媽,爸爸也好,媽媽也好,都是因為保護我而死的。」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衛回過神來,左手回抱綾乃,安慰說,「連他們一起出意外後,我的去向他們都考慮好了,我知道他們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
「彬人叔叔、綾乃阿姨,雖然不能當你們的孩子,但還是......」後退一步,衛向二人鞠躬,「請多多指教。」
4.
「老師好,我是來接昂輝君的。」藤村衛向當值的老師說罷,就看到衛藤昂輝坐在幼稚園的遊樂設施附近,安靜地看書。
既沒理會女孩子圍坐在他身邊吱吱喳喳,亦沒理會其他男孩子在遊樂設施上跑來跑去,嘻嘻哈哈。
他就那樣,沉醉在書的世界中。
衛微笑着阻止相熟的女老師叫喚昂輝,在對方不解的眼神中,換上室內鞋,坐在包圍圈外。
他邊埋首寫作業邊等待對方,向來接其他孩子的家長微笑打招呼,假裝沒聽到他們再一次拿他父母雙亡寄人籬下為談資。
在完成課業後,衛盯着昂輝看書,卻呵欠連連。
於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背靠着,閉目養神。
不久,就聽到東西倒下的聲音。
衛瞇眼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昂輝正吃力地拖着小毯子走過來。
太可愛了!被萌出血的衛在他疑惑地看過來時,趕緊閉眼。
在他坐在大腿上時,他亦下意識地環住他。
什麼時候「醒來」好呢?
嗯?是山田太太的聲音?
……
……昂輝聽到這些話,會糾結傷心的吧?
要說別人的壞話麻煩離遠一點說呀?!這樣他很難做的!
要現在「醒」來嗎?
但是昂輝那麼溫柔,應該不希望他「聽到」這些話吧?
嗯......?拜託了趕緊走!
果不其然,當他「醒」來後,就發現身前的小男孩散發出「我很糾結」、「很煩惱」、「很不開心」的氣息。
「唔呀,睡得真好。」藤村衛只能伸了個懶腰,順手揉了揉昂輝的頭,讓他回神仰頭看他,衛微笑詢問,「怎麼了,繪本有什麼不會的地方嗎?」
話音剛落,就看到昂輝哭了出來。
和別的孩子總是哇哇大哭不同,昂輝的哭泣很「內斂」,他只會流着淚,小聲地「嗚」,抽着鼻子,好不可憐。
衛緊緊地擁着他,彎下腰在他耳邊說,「沒事哦,別人的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管不到他們說什麼。」
「衛哥哥.....」
「但是呢,昂輝,我們之間的事,一起度過的日子,以及我們的關係,並不會因為他們說的話而改變。」衛一手握住昂輝的小手把玩着,「既然如此,他們說什麼重要嗎?」
昂輝搖頭。
「那不就好了?」衛吻去小孩的淚,「不哭了?」
昂輝點頭。
「乖孩子!」衛稱讚一句,「好了,我們回去吧,綾乃阿姨該擔心了。」
「嗯!」站起,昂輝利落地收拾乾淨,背上背包,「昂輝收拾好了!」
回應他的,是年長者的掙扎聲。
昂輝疑惑地看着他。
「腳......腳麻了......」
男孩一愣,忍俊不禁。
5.
衛藤昂輝有一個他不知道的,但藤村衛覺得很可愛的小習慣,那就是當他腦內思考爆炸時,他都會張大漂亮的眼睛,注視着別人的眼睛不移開。
彼時,他會嘗試的探究一二。
他記得媽媽曾經說過,衛藤叔叔的孩子並非不會說話,或者語言能力發育遲緩,而是他腦海中總有萬語千言,不知如何表達。
當他再長大一點,他學會了組織、學會了邏輯思考,他自然就能說話了。
與他相處一段時間後,藤村衛才明白媽媽的意思。
昂輝,真的非常聰明。
故此,每當看到他張大眼睛看着同學的背影,似是介懷自己張口欲言卻又說不出來時,他都會笑着鼓勵他。
「我們的昂君最聰明了哦!」
6.
「嚓咔。」深夜十一點,藤村衛推開衛藤家大門。
「衛哥哥!歡迎回來!」聞聲,倚着牆睡著的衛藤昂輝立即清醒過來,撲到衛的懷中。
「哇啊!我回來了!」本以為所有人都睡着了的衛嚇了一跳,連忙接着他,「唔嗯這麼晚了,昂君為什麼還不睡?」
「昂輝在等衛回來!」蹭了蹭衛的襯衣,昂輝撒嬌。
「這樣嗎?」衛抱起他,走向昂輝的房間,把人放在床上,哄道,「我已經回來了哦,昂君快點睡吧。」
衛藤昂輝把眼瞪得圓圓的看着他。
「怎麼了?」衛歪頭,觀察昂的表情,才恍然大悟,「沒有避開你們哦,就是有事情嘛。」
「真的?」昂輝反問。
「真的。」衛肯定地點頭。
「那,你今天可以陪我睡嗎?」緊抓衛的衣擺。
「可以哦,但我要洗澡,你先睡吧。」把人推//下//躺//平,蓋上被子,衛柔聲說。
「說好了哦?」
「說好了。」衛作出承諾。
「嗯!」昂輝這才滿意地閉上眼睛。
因此他看不到藤村衛瞬間露出的複雜表情。
真是的,昂輝太敏銳了。
可是,他繼續留在這裡,對誰也不好。
衛看着呼吸變得平緩,剛進入夢鄉的孩子,苦笑。
他很早就知道,衛藤昂輝在他心中有特殊地位。
但他一直以為這只是兄弟情。
當他的世界中出現的過客變多了,觀察他們的情感變化,肢體語言,擴充他的資料庫時,他才發現沒有任何「兄長」對年幼的「弟弟」異常執著,恨不得每分每刻都守在他的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看着對方的眼。
也不會有任何「兄長」在看到身邊情侶發狗糧和接吻時,腦海中浮現的是自己的「弟弟」。
他細細回憶,思考,為什麼對他來說昂輝如此特殊。
追根溯源,那個暗無天日的雨天,金髮碧眼孩童那彷如晴陽的笑容躍於眼前。
點亮了他灰暗的內心,為他的世界注入色彩的,純真的笑容。
如同溺水之人的稻草,久旱之後的甘霖。
就此淪陷。
到底是怎樣忘恩負義的變//態,才會喜歡上恩人只有五歲的孩子?
「昂輝,作為放棄你的代價,我就收下你的初吻了。」說着,他俯下:/身,在男孩的唇落下蜻蜓點水般的吻。
7.
在大伙一起吃飯時,藤村衛提出想要搬回自家的想法。
根據遺囑,當他18歲時,父母持有的物業、股份、債券、財產,都要交還他管理,而他亦可選擇是否繼續留在衛藤家。
他想回去自己生活了11年的家。
儘管早已物是人非。
想要離開這個生活了7年的地方。
為免將來物是人非。
「衛醬想搬出去住?」聞言,綾乃瞪大眼睛,「是叛逆期終於到了嗎?」
「很違憾,但不是的,只是想趁着入讀大學的時機,嘗試獨立生活而已。」與彬人四目交接,衛微笑,「我這些年也有接一些文稿,也申請到一些獎學金,生活費沒有問題,但部分學費還是要麻煩叔叔阿姨。」
「......既然已經考慮周全,那就這樣決定吧。」彬人同意了,「衛,別忘記,這是你的家。」
「嗯,我知道。」眼睛瞇成一條線,衛顯得很開心。
「叮!」昂輝手上的湯匙跌到碗中,濺起湯汁,彈到雪白的桌布上。
三人看向他。
「抱.....抱歉,我不小心......!」昂輝羞紅了臉。
見他一臉糾結,衛不忍心他被責備,於是拿起湯匙,敲打湯碟。
「叮。叮叮叮叮叮。」
「......?」男孩疑惑地看著衛。
「哎呀哎呀對不起,我不小心弄掉了。」衛裝傻。
男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噗!哈哈!衛醬真是的!」綾乃忍不住笑出聲來。
昂輝目光掃過母親,到達父親身上,才發現他微勾嘴角,雙眼凝滿笑意。
他顧不上禮儀離開座位,跑到衛的身側擁着他,把臉埋在他脖間。
猶豫片刻,衛還是抬起左手輕撫他的髮安慰。
8.
他乘着風來到月亮身旁,依偎着它,傾聽星之絮語。
在雲的邀請下,與雨合奏。
累了,就躺在月的床舖上入睡。
偶爾,他會與飛上雲端的鳥兒交談,說着不知邊際的話,會坐在沖天大樹的樹冠上眺望淙淙流水,與影共舞。
與月於無垠的宇宙中捉迷藏。
看着那一株屬於自己的紫藤花。
在歌聲中,愈走愈遠。
9.
頭上貼着退熱貼的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病了。
明明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
大學論文、小組匯報、莊務、校報的稿件、活動會場佈置、鋼琴表演的練習、合唱團的歌曲,還有接的freelance稿、之前答應酒吧老闆在周年紀念日演出......
他為什麼會在這時間病倒了呢?
「抱歉,杏......」感覺有人走近,衛看向門口。
「好了,你趕緊休息,別胡思亂想。」幫他換了一塊退熱貼,名為杏的女孩摸了摸衛的腦袋瓜。
衛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
他不喜歡生病,每當生病腦袋會打結,會閉塞,所有的幻象夢境亦會離他而去。
彷彿從無底深潭中伸出的巨大黑手、貪得無厭的黑洞張口,把他所有美好的事物帶走,只留下褪去一切光鮮面具的,在黑暗深淵中狼狽不堪的,最真實的自己。
偽善的、用樂觀積極蒙騙世人的自己。
「衛,你還好嗎?」隨着少年雌雄莫辨的聲音而來的,是他溫柔觸踫他額頭、臉龐的,向來比他冰冷的手。
理智終究不敵感情,他伸手握住貼在臉頰的少年的手,在對方的掌心落下一吻後,再假裝剛醒張開眼睛。
昂輝紅透的臉與慌張閃躲的眼神讓衛心中竊喜之餘,又覺得不應如此。
這孩子應遊歷於萬千世界,在其中找出相伴一生的良人,而不是被綑在他的身邊,平凡地度過。
留在這裡,是希望在他孤單回首時,知道背後有人支撐;是希望成為他大步前進時,他堅實寬闊的後盾。
這就是他此生唯一的心願。
「mamo君,我看到合唱團的譜子了,能拿回.....哎,這就是你每天都提一次的昂君?好可愛!」拿着五線譜進入房間的黑長直女子,在看到昂輝後,立即雙眼發光。
藤村衛二話不說地左手撐着床支起上半身,右手圈着昂輝的腰,把他擁入懷中。
「離昂君遠一點,杏。」語氣難得的強硬。
杏眼珠子一轉,假裝委屈,「mamo君,對不起,別吃醋嘛。」
「......!才沒有吃醋!」被揭發心事的衛。
「啊,我信你。」滿是調侃。
「杏......」
「那什麼,既然譜子已經找到了,我帶回去先練着。」察覺到再說下去就不好了的杏說,「我做了蜂蜜伴白蘿蔔蓉,放雪櫃了,你一會自己拿來吃。」
走到門邊,彷彿想起什麼般,說:「對了,昂君,如果你願意餵他吃的話,他會很高興的!」說罷立即關上門,躲過衛丟過去的抱枕。
待她的腳步聲走遠了,衛才放開手,低頭解釋,「抱歉呀,昂君,剛才一時情急。」
沒得到平日「沒關係」的回應,衛怯怯地看向他,才發現昂輝站穩之後,一直沉默。
「杏......山崎杏,是初中高中大學都同一所學校的朋友,她是合唱團的,來找我寫曲,就這樣。」衛介紹,可憐兮兮地抓住他的手腕搖兩搖,「她就是開開玩笑,沒惡意的,昂君別生氣。」
昂輝依舊沉默。
暗中嘆了口氣,衛把人拉近,轉過他的身體,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如二人年幼之時。
從後圈着昂輝,握着他的手,衛的聲音沉穩而認真,「抱歉昂輝,要是你不喜歡的話,我不會再讓其他人進來的。」
「嗯。」昂輝輕輕點頭。
衛感覺他明顯放鬆下來背靠他的胸膛,才鬆一口氣,把臉埋在少年的脖間。
「咕嚕。」
「衛?」
「咕嚕。」
「衛,放我下來,我給你煮點食物。」昂輝強忍笑意。
「嗯。」蹭了兩把才放手,看着落慌而逃般的昂輝的背影,衛忍不住輕笑出聲。
10.
澀谷街頭的電視牆上,播放着新品廣告,金髮碧眼的少年穿着不同裝扮,展示着不同款式的手錶,既有年輕的活力,也有合乎氣質的清冷。
背景音樂與少年的聲線融合得很完美,結束時的亮麗高音更是畫龍點睛之筆,吸引不少民眾停下欣賞。
是一支很出色的廣告。
衛凝視着廣告中人,滿心驕傲。
不愧是昂輝,才加入事務所一年,就接到這麼大的案子了。
「衛?你停在哪幹嘛?」友人的聲音從遠至近,向他迫近,金髮的他一手搭着衛肩膊,隨他的視線看向廣告。
「啊,我對這孩子有印象!」棕髮的高個青年看到廣告後,一陣驚呼,「這廣告是在我工作的電視台拍攝的,他表現得比很多專業的模特兒還要專業。」
「是嗎?」衛反問。
「嗯嗯,而且歌曲是現場演唱的,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John』的歌唱得這麼好。」棕髮青年伸出一隻手指搖了搖。
「英知這麼說了,那麼我們的大作曲家『John』你又覺得如何呢?」金髮青年問。
「唱得很完美哦翼,真的。」衛說着,笑得苦澀又欣慰。
心中的昂輝漸漸地跑向光明的未來。
光愈強,影就愈深。
Nei,昂輝,他會一直站在原地守候的,就這樣看前奔跑吧,去找到屬於自己的廣闊世界吧。
英知與翼對視一眼,均笑着打哈哈,「好了好了,我們趕緊走吧,大醬要等得不耐煩了。」「對對,難得柊羽今天有空參加我們的聚會,趕快走吧,衛。」
—Side 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