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希蓮@自閉中

感謝凡妮畫的人設。
*
被無法飛翔的自由之烏所吸引的星辰,展露溫柔笑顏。

以此與你相遇後誕生的愛之調擁你入懷。

我們終於找到彼此,如缺片的拼圖般,注定完整。

從此以後的每個日夜,我將與你共度。

[衛昂]守候(下) :Side 昂



-偽兄弟向衛昂


-二人相差十年


-年齡操作


-私設一堆,如下:

。衛父親「藤村正宏」:語言學教授,與昂父親「衛藤浩司」是大學認識的好友,二人相約互為彼此的遺產代理人。

。衛母親「藤村真」:言語治癒師,昂的主治醫師

。昂父母在衛父母意外去世後,成為衛的監護人

。除了昂母親「衛藤綾乃」來自官方外,其他名字都是私設。

。請大家不要報警帶走可憐的藤村先生()

。由於官新ss說昂爸叫彬人,所以改回來。


-如上述可接受,以下正文:


1.


昂輝、涼太和劍介向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後,步出舞台劇公演會場。


三人邊走向車站,邊開檢討會,驀然涼太看到眼熟的人靠着馬路欄杆,看着漆黑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涼......嗯?」見涼太沒跟上而回頭的劍介,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伸手指,「昂,那是衛嗎?」


「啊,是的。」昂輝回答,露出笑容,「他應該是來接我的。我先走了。」


「嗯嗯快去,幫我們向他打招呼。」劍介揮手。


昂輝快步走近前方的男子,正準備叫他時,他回過神來,衝他微笑。


是從小到大,令他安心無比的溫柔笑容。


於是,他亦回以微笑,輕喚,「衛。」


「哦哦。」年長者自然地接過他的行李,揉了揉他的頭,「昂君,表演很精彩哦!」


「衛你來看了嗎?」昂輝瞪大眼睛。


「嗯,和朋友一起來的,因為想和你一起回去所以在這等你。」衛解釋,歪頭,「昂君吃飯了嗎?」


昂輝搖頭。


「那正好,給!」把另一隻手拿着的紙袋遞給他,「噔噔!你最喜歡的藤村衛特製碎蛋沙津三文治!」


他不是說和朋友來看劇的嗎?昂輝疑惑。


「放心吧昂君,這次我沒炸微波爐!雞蛋是惇子阿姨幫我煮熟的,味道她也有嘗過,可以放心吃哦!」


他是特意來等他的吧?


「來昂君,我們到旁邊的小公園坐着吃吧。」衛率先前行,昂輝看着對方的背影,快步走上前,像小時候那樣牽着他的手。


「怎麼了?昂君?」


「謝謝你,衛。」把頭靠在對方的左臂,昂輝說。


藤村衛總是溫柔的那麼洽當,讓他怎可能離開他?昂輝的心像是灌了蜜糖般甜蜜。


2.


難得沒有工作,而決定放學後到昂輝家溫習功課的三人,在路經衛的家時,發現衛站在門口,對一名大波浪捲棕髮女子說,「我送你到車站吧?」


女子搖頭,幫他整理了衣服,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後,向三人迎面走來離去時,衛才看到昂輝三人。


他乾笑着請三人進屋。


看着眼前被涼太花式懟的衛,衛藤昂輝哭笑不得。


他是很震驚有女性出入衛的家,也莫名地感到心痛,可也知道衛有正常交友的權利。


「Neet你不是說不會帶人來你家的嗎?」涼太假笑。


「哥哥我才不是neet,是自由撰稿人!」衛反駁。


「沒有稿約時只會懶在家不動的就是neet。」涼太即回。


「衛的話,有稿時也只會賴在家吧。」劍介發出暗箭。


衛可憐兮兮的捂着胸口。


「所以,那女的是誰?」涼太拋出直球。


「唔,雜誌社的總編,來收稿的。」說罷,衛藉機控訴總編小姐又多無理和強硬,生不如死的總結,「我很可憐的!」


「可是,這不就等於衛連交稿都不用踏出大門嘛。」劍介一矢中的。


「劍君你好過份,我會出門散步的!」


「然後就會迷路打電話要昂接你回家?」涼太哼哼。


「明明都住這麼多年了,還記不住路也是一種技能了。」劍介吐槽。


「可惡!哥哥我會幫昂君換尿布的!」口不擇言。


「啊?」涼太發出單音節。


「衛!」昂輝驚呼。


「啊,不過昂君很聰明的,兩歲起就不會尿褲子了呢~」


「衛!」羞紅了臉。


「乖乖~」摸頭。


涼太目瞪口呆,劍介小聲吐槽,「為什麼說這種事時,他還能說得背景朵朵花開呀?」


「我......我去拿點心。」昂輝站起,離開現場。


又來了,胸口這種莫名奇妙的抽痛。明明自己很喜歡衛的,可為什麼會不喜歡他以兄長自居,不喜歡他視自己為弟弟呢?


昂輝捂住胸口。


為什麼會覺得站在他身邊的人都無比礙眼?


為什麼會討厭他刻意拉開的距離?


為什麼想要他的曲只為他一人而作?


他不懂。


3.


雖然衛沒有在他和父母面前表演過,但他知道衛很有音樂才能。


小時候經過衛的房間時,偶爾會傳來的鋼琴聲,是一首又一首優美的樂章,適合於夜闌人靜之時,靜心細聽的歌曲。


他一直以為衛不想讓人知道他會作曲,因為他從未提及任何有關於音樂、他的幻想世界的事,於是他亦沒問,只在聽到音樂時,站在他的房門口傾聽。


直到他知道他的歌會交予合唱團唱響,直到他知道他會在學園祭上演唱他的世界,直到他知道,他的歌曲不是他倆的秘密。


那天之後,他悄悄地參加了大學學園祭,看到衛在舞台上為合唱團彈琴伴奏、為管弦樂團指揮拍子、為自己高歌一曲,聚光燈之下的他,有着他不知道的自信與霸氣。


他深信所寫的樂曲會萬眾矚目,受人愛戴。


彷彿被月之女神親吻過般的衛,有着無垠的創作才能。


他想要成為衛專屬的歌手,想要成長到,能成為衛的專屬繆思。


很想很想。


於是,再一次於街頭與日野社長相遇時,他接受邀請,加入現在的事務所,磨練技藝。


而衛對這個決定的反應卻平淡得,讓他覺得衛根本不在意他。


為什麼,會希望他在乎他,只看着他呢?


4.


不止是心的距離,就連物理上的距離,衛都要拉遠嗎?聽到衛說想要搬出去時,昂輝滿是震驚。


衛終究是厭惡他們了嗎?


思及此,握着湯匙的手不禁鬆開,跌落碗中,發出「叮」一聲。


「抱.....抱歉,我不小心......!」昂輝羞紅了臉。


為什麼他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叮。叮叮叮叮叮。」


是衛的樂章!為什麼......?


「......?」男孩疑惑地看著衛。


「哎呀哎呀對不起,我不小心弄掉了。」衛裝傻。


他是故意的吧?昂輝睜大雙眸看着衛,彷彿看到他調皮地衝自己眨眼。


「噗!哈哈!衛醬真是的!」綾乃忍不住笑出聲來。


昂輝目光掃過母親,到達父親身上,才發現他微勾嘴角,雙眼凝滿笑意。


只用一個行為,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令整個空間的氣氛改變。


這就是衛特有的魅力。


是他最最最重要最最最喜歡的衛。


他顧不上禮儀離開座位,跑到衛的身側擁着他,把臉埋在他脖間。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衛搬去的地方,就是隔壁的高級公寓。


5.


衛最近很奇怪。


就算現在的他只有五歲,但他還是感覺到衛很奇怪。


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來,有時什至會夜不歸宿。就算是考生也好,以衛的成績,明明能輕鬆考進他想讀的科目。


好像是早稻田的文化構想學部吧?


現代人類系統理論、文化建構、文藝傳播什麼的,不知道他會選哪一個呢?


他有叫父親大人解釋給他聽,但他都聽不懂,衛果然好厲害。


靠着牆坐下,昂輝盯着門口。


可是衛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悄悄地打了個呵欠,昂輝靠着牆入睡沒多久,就被衛開門的聲音弄醒,連忙站起來撲過去,「衛哥哥!歡迎回來!」他知道衛會接住他的。


「哇啊!我回來了!」果不其然,他被並不算粗壯的雙臂接住,「唔嗯這麼晚了,昂君為什麼還不睡?」


「昂輝在等衛回來!」蹭了蹭衛的襯衣,昂輝撒嬌。


「這樣嗎?」衛抱起他,他環着他的脖子,又打了個呵欠,衛輕笑,把他放床上,「我已經回來了哦,昂君快點睡吧。」


衛藤昂輝把眼瞪得圓圓的看着他。


他已經很久沒和衛坐下來好好地吃飯、聊天了。


衛是在避開他們嗎?昂輝無聲地質問。


「怎麼了?」衛歪頭,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揉了揉他的頭髮說,「沒有避開你們哦,就是有事情嘛。」


順着力度躺平,衛幫他蓋好被子,「真的?」昂輝驚喜反問。


衛,果然是懂他的!


「真的。」衛肯定地點頭。


「那,你今天可以陪我睡嗎?」緊抓衛的衣擺。


「可以哦,但我要洗澡,你先睡吧。」衛柔聲說。


「說好了哦?」


「說好了。」衛作出承諾。


「嗯!」昂輝這才滿意地閉上眼睛。


衛不會避開他的。


此言足已。


6.


衛藤昂輝沒有和藤村衛說過,因為不擅表達,又常常臉無表情,所以他在幼稚園中沒有朋友。


可是他來接他回家,每當他露出羨慕的眼神,看着圍成一團的同學時,衛都能得知他所想,親吻他的臉頰開解他。


「我們的昂君最聰明了哦!我知道你不是不會說話或者不會表達,只是太聰明了,在腦海中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麼、該露出怎樣的表情而已哦~相信我吧,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不用你說出來都能明白你的朋友的。」


他總是笑呵呵地,說着暖心的話。


每次,昂輝都會在心中回應,「不是的,我早就已經遇到了,衛。」


7.


衛藤昂輝乖巧地坐在幼稚園一隅看着繪本。


可能因為衛的音樂,他很喜歡這些盛載別人幻想的繪本。


既有深刻意義,又美麗純粹。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他側頭,看到衛走進院門,與老師打招呼,透過七彩玻璃打下來的光芒散落在他身上,讓他顯得既帥氣又神聖。


不明白為什麼心跳變快了的他盯着書本,呆愣好一會後,才想起衛還在等自己。


他偷看他,年長者正盤膝坐着,把課業攤開,手上的原子筆飛快地在手上轉動,翻過五指再接住。


轉筆,是他在思考時的小習慣。


嗯,他還是不打擾他,靜靜地看書吧。


把繪本看完,並確認自己理解了全部內容後,昂輝想把書放回書櫃,就看到一旁背靠着櫃子熟睡的衛。


看了好一會兒,察覺他不會那麼快醒的昂輝,把自己午睡用的小毯子拉過來,拿着書坐在他的大腿後,再蓋上毯子,決定把書再看一遍。


「昂輝好乖哦,在等哥哥呀!」一名穿金戴銀的女士打斷昂輝的注意。


昂輝抬頭,點了點頭,不發一言。


「這樣呀,如果哥哥沒醒記得叫醒他。」女士自以爲體貼的說,「他不值得你浪費時間等他的。」


聞言,昂輝對上她的眼睛。


蔚藍的眸中不慍不惱,不喜不悲,過於清澈的眼神令女士混身一僵,邊乾笑着「那姨姨不打擾你們了」,邊落慌而逃。


昂輝再次看書。


彼時聽到女士與同伴、女兒的對話。


“為什麼要接近那孩子?他有什麼特別嗎?”


“他是著名銀行家衛藤彬人的兒子,標準富二代嘛!女,你要和他做好朋友,把他牢牢把握呀!”


“知道媽媽!”


“那為什麼不理會那個大的?”


“唉唷田中太太你不知道嗎?那個人呀,只是寄居的,我看衛藤先生是提早幫兒子培養走狗,不值一提。”


“是這樣嗎?”


“對,我記得你大女跟他讀同一間中學的吧,你怎可以不知道,萬一他癩蝦蟆想食天鵝肉了怎麼辦?”


“就他那樣還不自量力?”


“知人口面不知心......”


她們說着愈走愈遠,因而不知道昂輝把話全聽進去了。


他不完全理解她們的意思,卻從語氣中明瞭她們對衛的蔑視。


在三歲的他那小小的世界中,這位不同姓氏的兄長,就跟他的父母一樣,是他的家人,最親最重要的家人。


可她們的語氣中,卻處處表示他低人一等。


為什麼?因為他跟他們姓氏不同?


可是,父母明明就經常都抱着他們,說他們是引以為傲的兒子呀!


昂輝糾結了。


「唔呀,睡得真好。」聽到衛的聲音,昂輝才回過神來,他仰頭看他,他微笑詢問,「怎麼了,繪本有什麼不會的地方嗎?」


這麼溫柔的衛哥哥,為什麼要被他人指責?


明明她們根本就不了解他,不了解他們!


慶幸的是,衛哥哥剛才睡着了,沒聽到她們的話。


「嗯?」


溫柔的笑臉,溫柔的語氣,讓他不由自主地哭出來,「嗚嗚嗚,嗚......」


他感覺到衛緊緊地擁着他,彎下腰在他耳邊說,「沒事哦,別人的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管不到他們說什麼。」


「衛哥哥.....」


「但是呢,昂輝,我們之間的事,一起度過的日子,以及我們的關係,並不會因為他們說的話而改變。」衛一手握住昂輝的小手把玩着,「既然如此,他們說什麼重要嗎?」


昂輝搖頭。


「那不就好了?」他吻去昂輝的淚,「不哭了?」


抽了抽鼻子,昂輝點頭。


「乖孩子!」衛稱讚一句,「好了,我們回去吧,綾乃阿姨該擔心了。」


「嗯!」站起,昂輝利落地收拾乾淨,背上背包,「昂輝收拾好了!」


回應他的,是年長者的掙扎聲。


昂輝疑惑地看着他。


「腳......腳麻了......」


男孩一愣,忍俊不禁。


很久以後,當昂輝回想起這段往事時,才察覺衛對事件一清二楚。


7.


衛藤昂輝在黑夜中張開眼睛。


他想他終於知道,那麼多為什麼的答案了。


他愛他。


只因他愛他。


8.


確認心意後,昂輝就已經決定了要表白。


他知道如果衛對他有同等心意的話,一定會因為父母之故而放棄他,於是他約了父母好好談談。


他希望能得到父母的祝福,也希望衛知道他有多認真。


現在,他坐在父親書房的沙發上,正盯着紅茶升起的水蒸氣,給自己打氣。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我......!」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直視父母的臉容。


溫柔美麗的母親微笑着鼓勵他,嚴厲硬朗的父親凝神注視他,昂輝再次吸一口氣,把心底話宣之。


每訴說一段經歷過往,他都再一次確定他愛他。


微喘着氣,他再次深呼吸調整氣息,澄藍的眸仍舊認真的看着雙親。


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出聲。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昂輝疑惑。


「我們早就知道了。」綾乃傾身擁抱昂輝,「在你每天晚上守在家門前,等待衛醬歸來時;在你寂寞不甘地凝視他的朋友時;在你駐足門前傾聽琴音之時;在你宣告想要踏足娛樂圈之時。」


「母親大人......」


「我們知道遲早有一天,你會發現心意,向我們坦白。」放開擁抱,雙手搭着昂輝的肩膀,綾乃笑言,「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而已。對嗎?彬人君?」


「咳,嗯。」突然被點名的彬人不自然地伸手揉了揉昂輝的頭,「只要是你心思熟慮過後作出的決定,我都會支持。」


「父親大人......」


「昂輝,你是個認真的好孩子,很早熟,很早慧,亦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會一步一步踏實地前行,你知道你預備好了就會去做想做的事。」彬人頓了頓,續言,「可是你知道衛是怎麼想的嗎?」


「我相信他是愛我的,只是他不願踏前一步。」昂輝微笑,堅定不移,「但是沒關係,我願意永遠站在他的前方,等待他與我並肩。」


5.5


衛在離家前,曾對衛藤夫妻細說情絲。


他們很清楚,衛的坦白,更多是來自歉疚。


他並不期望昂輝的回應,更不期盼昂輝對他,會有同等的情愫。


他所盼望的、唯一的心願是,希望他仍能待在他的身邊。


默默地守護着,看着他展翅高飛,就已足矣。


衛藤夫妻明白,衛的言行並非不相信昂輝,而是不相信自己能被他人如此深愛。


被人深愛數十年。


這比起聽聞他要離家,更讓他們傷心難過。


9.


自從向父母坦白後,昂輝就尋找着告白時機。


然而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說的就是此刻的他。


身穿白色軍裝、藍色披肩、黑色西褲,束着小辮子的藤村衛,在咖啡廳中彈奏着三角鋼琴。


舉手投足間的優雅知性,令他心悸不已。


這樣的他讓他如何不愛?


一曲終人散時,昂輝張開餐牌遮掩後,拉下衛的頭,準確地吻上他的唇。


10.


最終衛沒有接受他的表白,但他們約定了十年後,他二十五歲時,仍然愛着三十五歲的他的話,他們就會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離。


—Side 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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