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希蓮@自閉中

感謝凡妮畫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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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法飛翔的自由之烏所吸引的星辰,展露溫柔笑顏。

以此與你相遇後誕生的愛之調擁你入懷。

我們終於找到彼此,如缺片的拼圖般,注定完整。

從此以後的每個日夜,我將與你共度。

[衛涼]月

咕了很久的給朝飛飛 @-纤歌凝- 的賀文。

我的涼太果然很軟。

OOC屬於我,他們屬於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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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電視劇集《月》的記者招待會暨傳媒茶聚上,櫻庭涼太有點難以置信的看着身旁應答洽當、進退有據的男人。


穿着修身剪裁的黑色圖騰暗紋西裝,帶着一雙黑色皮手套,將瀏海撥向後方,露出光潔額頭的藤村衛,連平日輕飄飄的氣場都變得幹練和強硬,帶着一股睨視眾生的高傲。


作為首次參演事務所沙雕短劇以外的劇集,就立即成為主演的他,無疑是全場的焦點。


涼太想到傳媒會在提問環節上集中「火力」向他提問,亦做好支援他的準備,卻沒想到他簡單地就把記者哄得貼貼服服,卻又不漏半點不該漏的口風,與他所熟悉的冒着傻氣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他想是因爲他活躍於衛甚少接觸的戲劇界別之故,他們之間的工作往來遠沒有日常交往來得多。


而一般來說有小分隊工作時,邀請的都是昂輝和衛、他和劍介的組合,要不就是他們三個人,少數情況是邀請的衛和劍介,而他和衛的合作機會更加少之又少。


這導致櫻庭涼太對工作模式的藤村衛既陌生,又有士別三日,刮目相待的感慨。


此時,藤村衛拿着一盤食物,冒着小花兒的走到他的身邊,「涼君涼君,這個好好吃哦!」年長者把咬了一口的糕點遞到他的嘴邊,「啊~」


涼太瞪大眼睛,他滿是期待的看着他。


在眾人的抽氣聲與鎂光燈的「嚓卡」聲中,涼太閉上眼睛,咬了一口。


仔細咀嚼後,才張開眼睛,櫻色的眸全是驚喜,因此看到衛來不及收起來的寵溺的表情。


「......還不錯。」別開頭。


衛笑眯眯地摸了摸涼太泛紅的耳廓,皮質手套的異樣質感,令涼太不住顫抖。


「Growth之間的感情真好。」雜誌記者上前,稍稍打斷這異樣的氣氛後,禮貌地邀請衛做個人專訪。


涼太認識這個人,是衛前公司雜誌部門的主編。


衛眨眼答應,向涼太示意後,就跟着女記者走到一旁。


*


「Okay!Good take!不愧是衛!」黑木導演興奮的大叫,鏡頭中的衛無奈地撓了撓腮,不知如何認答。


櫻庭涼太把注意力從劇本分到再一次勾肩搭膀的二人身上,談笑風生的樣子令他有些不爽。


他知道衛是為了導演才接的這部戲,但這關係也好過頭了吧?


明明只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Neet!


「櫻庭君,換你了。」助導喊他。


聞聲,涼太收拾心情,朗聲回道:「是!」


*


「Cut!涼太,你眼神再多表現出對衛的怨恨和喜歡的矛盾。」導演喊了個暫停,「他是你的竹馬,你的妹夫,但也是殺害你妹妹的犯人,那種複雜的情感要再明顯一些。」


「是。」


「Cut!涼太......」


瘋狂被導演NG的櫻庭涼太焦頭爛額間,看到站在另一邊的「對手」藤村衛正微笑看他。


他才想起衛好像沒被NG過。


雖然知道他應該沒這意思,但這也太像嘲諷了吧。


「涼太!回來。」導演拍了拍手,沒好氣地看着眉來眼去的二人,吐槽,「我知道衛很好看,但別一直盯着他了。」沒理會涼太的自我糾結,他向衛揮了揮手,「算了你回休息室等着吧,別一直在這影響涼太入戲。」


衛可憐巴巴的說了句「我哪有」之後,就離開佈景,站在負責拍攝涼太近鏡的攝影師旁,一邊看着鏡頭中的涼太,表情完美地再次進行拍攝,一邊順着工作人員的話題,跟着聊起來。


在與黑木導演私下聚會時,黑木曾說,像衛這樣不被期待的演員,只要表現出超越眾人期待的演技,就會受到追捧和稱讚。


但涼太喜歡演戲,大家對他亦有超越一般偶像演技的期待,如果他想成為在這個業界中,比專業演員更閃亮的存在,有實力和潛力仍不足夠的,還需要一個伯樂。


而黑木導演就想趁機會測試測試他,看看涼太的悟性,看看他適不適合當他這個伯樂的蘇軾。


希望被他嚴厲對待後,涼太壓力不會大增就好了,畢竟導演是相信他能做到更好,才會瘋狂NG他。


面色不顯實則擔心極了的衛,與黑木導演交換了一個眼神,導演燦笑。


這個壞心眼的傢伙!


*


如果演員是分為先天本能型和後天思考型的話,衛應該屬於前者,而他就是後者吧。


衛那種不言而喻的內心戲,出色的令其他前輩演員都進入了他的氣氛中,每天都在推翻大家對他的認知。


與愈演愈順暢的他對比,他拍攝的每一場戲都會被NG,然後在導演提醒後,交出更好的演技。


何時他才能一拍戲就進入狀態,完美地演出導演要求?


櫻庭涼太覺得糟透了。


頭靠着沙發頂,涼太把前臂擋在眼前,閉目思考下一場戲。


「涼......」藤村衛換回常服出來時,看到的是涼太不覺間入睡的畫面。


他心痛地上前,托着他的頭,環過他的肩膀,慢慢地讓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後,展開外套蓋在他的身上。


才發現涼太美麗的眼睛下,被烏黑佔據。衛用左手捂着他的眼廉擋去燈光。


他一定累壞了。


每天拍十多小時的劇,回到宿舍後又不肯好好休息、放鬆心情,一直都在思考如何演繹得更出色,然後回來又繼續被NG,日日如是。


幸好同場的其他演員都知道,導演會這樣吹毛求疵,是因為他重視涼太的才能,再加上涼太本人也是個精益求精,律己律人的類型,感受到導演的幹勁後,更不可能休息。


不累才怪。


可拉緊的弦終會斷掉,這兩人都這麼狠,就怕涼太未成長起來,就已被壓垮。


*


看着眼前的一人一車,年長者那萬分期待的眼神,和打開車門邀約的動作,剛結束行程的櫻庭涼太頭痛。


如果不是知道衛不是那種會記仇的人,涼太都要懷疑衛是想藉機報復了。


劍介是說過在他倆一起工作時,坐過衛的車,並作出「意外地很棒哦」的評論。


但是駕車的人是那個會把廚房弄爆炸的人呀,他對劍的論述持懷疑,且不想親身體驗的態度。


讓他坐他的車?沒門!


見他不願上車,衛委屈又小心翼翼的瞅他,像一隻得不到主人關心的小狗般楚楚可憐。


櫻庭涼太,穩住,不能自亂陣腳。涼太深呼吸。


「涼君......」衛輕喚。


這男人只有撒嬌時的聲音才會該死的好聽!涼太倒抽一口氣。


「涼~君~」拖長了聲調,並以此即興了一曲。


「......!」又是名曲預定的一首即興......不對!「不要這樣叫我!」眼見周遭人有聚集之勢,涼太這才妥協上車。


右手肘撐着窗沿,衛只用左手轉動方向盤,骨螺紫的眸直視前方,意外地挺帥氣的。


涼太嘗試打開話題,「車從哪來的?」


「問志季桑借的。」衛說。


窗外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又移開,讓他的臉容顯得不太真實。


「涼君,上高速了,你抓緊囉!」愉悅地上挑的尾音。


「什......啊啊啊啊啊啊!」一手抓緊椅子,一手抓緊衛的手臂,涼太爆發尖叫。


這高音都快上海豚音了,衛改用右手操控方向盤,把左手伸出去給他握住。


眼見車速錶的數字仍在上升,櫻庭涼太張口咬住衛的手臂,死活不鬆口。


「我要轉檔,涼君鬆一鬆口。」衛的聲音很溫柔了。


被衛突如其來的高速運動嚇出生理淚水的涼太繼續咬住,搖頭。


「乖,就一會。」用拇指摸摸頭髮安慰。


涼太這才嫌棄的推開他的手,扭頭看着窗外。


衛失笑。


在高速移動下,萬家燈火連成一條條綿延無盡頭的光線,前往至不知道在何方的彼端。


盯着盯着,彷佛連煩惱都跟着光線流動的方向而消逝。


從倒後鏡看到他放鬆下來的模樣,衛露出滿足的神情。


*


感覺車速減慢,涼太拋去疑惑的眼神。


「我們到了。」


涼太望向衛那側的窗戶,連在一起的天與地,漆黑一片,中央卻有一圈模糊不清的光芒。


他想到劇中的衛利用催眠誘惑他的妹妹躺在熱水中割脈自殺,確認她死透了之後,那雙亮着精光的眸,以及那一抹滿足又瘋狂的笑容。


莫名地與此刻似是不解地歪頭看他,模樣可愛的衛重合起來。


狂奔不已的思緒甚至連衛打算在這裡「殺人分屍」的過程都腦補出來。


作為唯一知道真相的衛的舅子和竹馬,涼太心慌得不行。


於是在衛向他的方向側身,取過放於後座的他們的外套時,櫻庭涼太不自覺地露出戒備的姿態。


藤村衛想了想,說出台詞:『哼,這麼多人看到我帶走你,我是傻子才會在這裡姦//殺你。』語氣中全是不屑,眼神亦一反剛才的溫柔,變得銳利,『要是想對你動手,在剛才那個地方早就做了。』


『你......!』咬牙切齒。


『下車!』命令。


蜷縮在座位中的涼太,最後被衛強行拽下車。


與粗暴的行動不同,他所使的勁其實很小,如果涼太想的話,隨時都能掙脫開。


卻在對上他的眸後,失去了反抗的意願。


那是一雙夾雜着癡狂、愛慕、自責與不容置喙的嚴厲的眼神。


到底是怎樣的痛苦,才會令這一個如同太陽的,暖洋洋的男人,露出這樣的眼神?


看呆的涼太被他擁入懷中。


緊緊的、緊緊的、緊緊的。


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來擁抱最珍視的人。


在這個溫熱的懷抱中,聽着他加速的心跳聲,涼太不禁臉紅耳赤。


良久,他才放開他。


此時,他已經恢復成平日的冷靜。


涼太默默地跟上他的腳步前進。


縱然世界失色、前方無路,但跟隨着他的話,再黯淡的地方,都是天堂。


櫻庭涼太堅定地邁開步伐,跟上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的男人的背影。


*


坐在沙灘上,涼太無言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與海,就像是隨時都會有東西從海中間湧出,把一切吞噬殆盡。


他一直以為他的角色對衛的角色,是單純的愛慕夾雜着憎恨,愛他的人同時憎恨他殺死妹妹。


但不單止是這樣。


不單單是這樣。


之所以想要原諒、想要一直相隨在側、是因爲他即便在世人眼中他是如何的十惡不赦也好,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光。


即便是妹妹,他也不容許他把目光偏向別人。


他是他的,亦只能是他的。


這種強烈的情感,並不是單純愛與恨。


衛的角色想必也是如此。


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把外套搭在涼太的肩膀上,衛屈膝坐在他身邊,左手臂伸直,右手屈曲搭在膝上,頭枕在手臂上看着他,問:「涼君在想什麼呢?」


微弱燈光下,年長者的聲音和表情都溫柔得過份。


莫名地,連日來的不安、委屈,連帶而來的為名譽而戰的壓力、單打獨鬥的孤獨,都混雜在一起,瞬間湧上心頭。


衛的溫柔於此刻的他,就像溺水者之浮木,洽到得令人無法抗拒。


鼻子一酸,眼前人的身影有瞬間的蒙糊,涼太深深呼吸過後,壓下來到唇邊的哽咽,回道:「在想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衛盯着他好半晌,才把目光投向遠方,涼太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本漆黑一片的海面上,暈染上淡黃的色彩,隨着水的流動、微風的吹拂,形狀亦略有不同。


卻始終在那個地方沒有改變。


涼太把臉埋在臂彎中,壓抑地哭了出來。


他感覺到溫暖的大手撫摸着他的髮,輕輕的、輕輕地,一下又一下。


但他知道他沒看他,他眼前廣闊的天空與大海,是給予他微不足道的驕傲最宏大的尊重。


有時,他不需要安慰、不需要開解、不需要與他討論誰是誰非、如何解決問題,要的只是靜靜的陪伴、默默的守候,以及讓他能安心宣洩情緒的包容。


一句簡單而溫柔的問話,一個無聲而堅定的動作,就足以瓦解他強撐的心防,滋潤他受傷的心靈。


*


「大道上走走 別站兩旁
段段路康莊 迎面彷彿有光
慢慢地找到 慢慢會望到希望
願發現更多 望見新的曙光
大道上走走 別在每步回望
大步向前 我確信已在前方
終於可繼續放心開朗
到這秒夢想可開眼張望」


涼太睡醒時,他們已經在回程的路上,衛正哼唱着他不知道名字的語言的歌曲,帶着神秘的魅力,輕柔得如同搖籃曲。


他再次入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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