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希蓮@自閉中

感謝凡妮畫的人設。
*
被無法飛翔的自由之烏所吸引的星辰,展露溫柔笑顏。

以此與你相遇後誕生的愛之調擁你入懷。

我們終於找到彼此,如缺片的拼圖般,注定完整。

從此以後的每個日夜,我將與你共度。

[衛劍]Fan Letters

防雷事項:

1)比起分類是愛情向還是友情向,更想表達二人相處

2)大量藤村衛的過去捏造(專注虐他千百年)

3)近七千字

4)與上一篇《[衛涼]月》相關的情節:衛涼拍的電視劇播出了,以及導演黑木。

5)以上皆可,請往下看


*


「歡迎回來!」


自《月》播出以來,每天都在趕宣傳、上綜藝到夜深的藤村衛甫一進門,就被八重樫劍介元氣滿滿的聲音嚇到。


藍髮的年少者坐在被爐中,十多張碟子散落在桌面、地上,似是因爲他回來而匆忙暫停,電視畫面中的演員表情定格於滑稽模樣。


骨螺紫髮的男人瑟縮了一下肩膀,邊回了句「我回來了」邊脫下大衣走進室內,坐到劍介身旁。


「都這麼夜了,劍君在看什麼?」衛的目光掃過電視,到達時鐘上,時針剛好在「1」字上。


「黑木導演電影串燒!」劍介重新播放影片,下巴抵着桌面,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機,「順便等你回來。」

 
 

「是嗎?」衛喝了口茶,重新站起來,拍了拍劍介的頭,「有點累我去洗洗睡了,劍君不要看太晚。」


察覺出衛莫名其妙的落慌而逃,劍介扯着他的衣袖,問:「衛說出演《月》是為了向黑木導演報恩,是吧?」


「是呀。」


劍介抬頭看着他,指着畫面的一角,問,「這是你嗎?」


衛看了屏幕一眼,再與他對視,「你說呢?」


劍介沉默不語。


凌無兩可的答案、隱含戒備的審視。


與真心實意的衛相處過,一旦他拉開距離時,即便笑容弧度不變,但其中的溫度差卻明顯的突兀。


這大概觸及到某些衛不願意他們了解的事。


「失陪了。」衛點了點頭,拉下劍介的手,走回房間。


看着畫面一角,本來只因這位群演的髮色是與衛一般過於獨特的,那在歷史長河中曾帶領一個族群致富的骨螺紫,再加上容貌相像,他才會有所懷疑。

 
 

看到衛這不自然的反應,五成的懷疑就變成了百分百的肯定。

 
 

把電影從頭再看一次,劍介集中尋找群演中的衛。

 
 

只是不知道剛才衛所戒備的,是「黑歷史」被發現,還是其他更深的原因。


*


八重樫劍介和藤村衛之間,有一個小小的秘密是衛藤昂輝和櫻庭涼太不知道的。


其實也不是故意瞞着昂輝和涼太,而是剛開始時沒想到他們會堅持到現在,久而久之就有了不提也罷的共識。


那就是他們會正經八百的給對方寄粉絲信。


好好寫完,貼上郵票,寄往事務所的那種。


不管多忙,他們都堅持每星期寄出一封信,在每月一次的收集期結束後,連同世界各地寄來的信一同帶回宿舍。


每一回劍介的信所使用的信封、信紙都是一樣的,那是知道衛在前公司學過一點Photoshop後,劍介要衛設計的樣式。


*


會知道衛居然點亮過Photoshop技能樹,還要追溯到他們決定參加月pro試音會時,互相幫對方——主要是衛,當時涼太震驚於衛除了證件照外,再無其他照片——拍攝個人照片,以及團體合照,與申請表一起遞交。


那時的衛作為一個咸魚翻生的原Neet,對劍介從姐姐手上借來的單反相機,表現出極大的熱情,並擔當了他們仨的攝影師,拍他們拍得不亦樂乎。


倒是忘記了那天的主角其實是藤村衛本人。


與昂輝、涼太交換眼神後,劍介上前奪過相機,換來衛抗議的呼聲,繼而被涼太兇狠的眼神制止。


他邊呢喃着「涼君好兇哦」,邊可憐兮兮的走到昂輝身側,再不挪步。


見狀,自拿着相機開始,就透過取景器觀察衛,並拍了幾張照片測光的劍介,萬分無奈地移開相機。


「衛你不要一直靠着昂,在拍你的單人照呢!」


聞言,衛抬首看了他一眼,低頭往左邊挪了兩步後,再抬首,見劍介右手手肘撐在盆骨上,相機背帶在上臂纏了兩圈,單手持機,挑眉。


衛抿了抿雙唇,再往左挪了兩步到與昂輝相隔一展臂的距離時,邀功似的笑着盯他。


這個人呀......劍介無奈地再次與昂輝、涼太交換眼神,過後,昂輝微笑着移開,而想跟上的衛的步伐則被涼太的眼神鎮壓。


「衛!」劍介大喊哀怨地與涼太對視的年長者,引回注意後,指示他擺出不同的姿勢,拍了好一會兒後,同級生三人湊在一起預覽照片。


畫面中的藤村衛笑得也太僵硬了吧?幾人忍俊不禁。


「我覺得這幾張很不錯。」昂輝指了指屏幕。


劍涼一看,衛板着臉拍的照片拍出了時尚雜誌風。


劍介開玩笑說,「高冷路線不適合衛喇,帥得太過份了!」


「至少比某人適合。」涼太無情吐槽。


「涼......」劍介瞬間苦着臉看他。


幾人再次笑成一團。


此時,八重樫劍介抬首,眼前的年長者雙手插兜,目光深邃的看着他們,對上目光後,展露笑容。


那帶點寂寞又理所當然的眼神,卻並無因迅速展露的陽光笑容而散去,反而殘留在眼底,令人心悸。


他大概不是討厭被拍,他所關心的亦非自己成為鏡頭下的主角,而是這種他人聚在一起討論照片,笑得歡快而自己無法參與其中的不安和寂寞,偏偏又對自己被遺棄在旁一事,感到理所當然。


所以他搶着當攝影師,當一個即使不會留下任何影像,卻又舉足輕重的角色。


心間莫名泛起酸楚,八重樫劍介舉機拍下眼前這一幕。


*


及後,劍介斂起笑容,神態肅穆地作出指示後拍照,並主動上前與衛討論照片構成,一如他們往日拍攝平面硬照時攝影師所做的,亦一如剛才青年對他們所做的。


骨螺紫色系的青年似乎感覺到他的認真,也似是開始意識到所謂拍照,就是攝影師透過鏡頭注視他的身體、他的意識,洞察他的一切,且使他成為他此刻的唯一。


他非但沒有被遺下,反而成為存在感最強烈的人。


這個認知使他安下心來,甚至有點竊喜,姿勢亦愈發自然放鬆。


見他偷樂得彷佛周身都飄着小花,八重樫劍介暗中鬆一口氣。


這才是他們熟悉的,有着獨特魅力的藤村衛。


「衛,你來看看......」


*

同級生組輪番為衛拍攝後,他們利用定時拍攝功能,拍下幾輯團體照,終於在天色變黑之前回到昂輝的家。


吃過晚飯,幾人開始練歌、練舞到深夜,才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雖然並非不擅長,但相比昂輝和涼太唱功稍差的劍介,躲在房間中加練,並且無奈地發現愈練習就愈不理解衛的樂譜。


衛的樂譜對他來說宛如艱澀的古代文字,儘然美得構成一幅畫,卻無法從細處解讀。


不愧是自我意識流派代表。劍介吐槽。


把譜重新再看一次,還是理不順細節的劍介,決定再上一次廁所就睡覺,明天再問那位天才作曲家。


於是剛踏出房門,就被客廳傳來的燈光晃花了眼。


定睛一看,是剛才搞得他煩惱不已的作曲家,神色凝重地注視他聲稱在得知公司倒閉前不久,用了畢生儲蓄購買的MacBookPro的熒幕,不知在搞什麼。


按捺不住好奇,藍髮綠眸但代表色是橙色的少年,悄然無色地走到衛的身側,光明正大地看起來。


是那張拍下了年長者來不及掩飾的寂寞,以及本能反應般展示陽光笑顏的照片,以及一個詢問「是否刪除」的對話框。


完了,剛才交出記憶卡時,他忘了幫自己備份。


劍介暗自祈盼他留下照片,過了好一會後,衛才像是下定決心般,順應劍介的心意,點擊「取消」,並關上圖檔。


「Yes!」劍介小聲歡呼。


「啊啊啊!」被嚇到的年長者推翻了水杯,小小的茶几片刻間濕透。


「電腦!」劍介連忙拿起電腦,搶過紙巾擦拭。


這才看到Photoshop的標誌,他點擊打開,被衛微修過的照片躍於眼前。


「劍君你嚇到我了!」把茶几擦乾淨的衛扭頭抱怨。


「抱歉抱歉。」明顯敷衍的語氣。


「......好了,電腦還我。」對私人電腦有超高保護欲的衛伸手。


「衛原來會Photoshop啊?」


「嗯......是公司的必要技能。」見他已經開始看起來的衛無奈地回覆。


「好厲害!」綠寶石的眸折射出璀璨的光彩,當中的崇拜閃花了衛的眼睛。


咕嚕一聲咽下一口涶沫,衛移開視線,「沒什麼大不了的。」


「才不是!」劍介沉迷其中,轉過電腦遞到他眼前給他看,發出稱讚,「這張修得好好看!」


那是一張四人照片,他們身穿相同的服裝,背靠着白色牆壁,是作品CD的封面照。


「這張也是!」


他們穿着私服,背靠着同一面牆,本身偏暗的照片被他透過技術,打上來自正面、側面和反射光,人物的輪廓立即深刻起來。


「這張照片不行呀。」衛垂睫,看着手上的抹布,補充,「該說我們的合照都不行。」


聞言,劍介轉過電腦,重新觀看照片。


「這......」


仔細一看,那些穿着私服的團體照中,衛的存在感很低。


明明單人照時,他這一身就拍得很帥,為什麼團體照時,就像一個路人呢?劍介百思不解。


「我以為修一修就會好的,但是不行呀。」衛苦笑。


「衛知道是什麼原因?」劍介盤膝坐到他身旁,把電腦放茶几上,問。


骨螺紫的眸凝視碧綠的眸好半晌,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中只有純粹的不解,而無嘲諷,衛為自己的狗咬呂洞賓暗中向劍介致歉後,才張口,「因為差異吧。」

八重樫劍介一怔,難以置信的回望。


藤村衛微笑着點頭肯定。


劍介扭頭看着電腦熒幕。


比起衛對自己的低評價,劍介更驚異於,眼前這位看似迷糊的人,竟然能以一種近乎冷酷的第三身角度,分析與己身有關的事。


所以即便不喜歡那張個人照,他還是沒有刪除,因為深知那張照片,是整天最出色,什至可說是讓評審留下深刻印象的,畫龍點睛之筆。


而眼下,他亦用相同的態度,指出自己沒有明星氣場,只是隨處可見的普通人。


所以他才會提出穿統一服裝拍攝作品封面嗎?


可他明明有着像風般輕飄飄的氣質,又有着奇特幻想世界的人。


是因為他從不在現實世界中安家,只會在幻想世界中隨處流浪嗎?


所以現實世界發生與之有關的事,都與他無關嗎?


等等,輕飄飄的氣質?


八重樫劍介重新觀察照片。


他想他知道原因了。


是「差異」,卻不是衛口中的「差異」。


作品封面中,他們穿着與歌曲相配的,有點民族感的衣服,完美地表現出他們的整體感之餘,亦特顯每個人的個性。


私服合照中,他與涼太、昂輝穿着合襯的當季潮流服裝,基於衛往日不怎麼買衣服,較新的服裝都是前幾季的款式,所以衛的那一身是他們仨搭配的。


上衣是昂輝的、褲子是他的、飾物是涼太的,把這些穿上後的衛,令涼太傲嬌了句「果然人靠衣裝,這樣看來neet也變得人模人樣了。」


然而帥氣歸帥氣,風格統一後,衛獨特的氣質卻被流行的衣物掩蓋。


他們該做的,不是把他打扮得和他們一樣,反而應該放大展示他的氣質,讓他成為最特出的存在,因為他是Growth的作曲家,而音樂是他們的靈魂。


「衛,明天我帶你去買衣服,再重拍吧。」劍介笑瞇瞇的說。


「可是......」衛露出為難的表情。


「相信我不虧。」劍介打斷了年長者的可是,「至於錢......」他眼珠子一轉,靈光一閃,「你幫我設計粉絲信信紙和信封樣式好了。」


「信紙?」藤村衛疑惑,劍介又不用和合作者信件往來,為什麼要專屬信紙?


「嗯信紙。」八重樫劍介一邊建立新檔案,一邊說:「我偶爾也會想寫粉絲信給喜歡的藝人呀,你不覺得一直用相同款式,但市面不流通的的信紙寫信,能讓偶像更快記住自己嗎?」


「是嗎?」


「是的!」把電腦推到衛面前,劍介滿眼期待。


頂着這閃閃發光的眼神,年長者妥協了。


*


沒想到最後,劍介幾乎都把這樣式的信紙用在設計它的人身上。


把用紙箱裝好的粉絲信放桌上,幾人看着衛快速地把上方三分二都以寶藍為夜色、以細小的蜜柑圖案為星辰、下方以一小人泛舟於碧綠寶石上的信封抽出來放兜裡。


每當如此,從不承認自己是衛粉絲會會籍一號,但劍介對此一清二楚的櫻庭涼太,總會用有點羨慕的語氣懟他:「neet可別太貼近粉絲生活。」


「嗯嗯,沒關係的。」衛一邊拆開其他的粉絲信一邊說。


「這位粉絲真的很勤奮。」眼見他從不在他們面前拆開那位粉絲的信,對自己是「宇宙第一衛吹」身分毫無意識的衛藤昂輝,總是笑着說這麼一句後,走到廚房弄衛愛吃的點心。


衛總是雙眼發光滿臉幸福地吃着,同時疑惑昂輝為什麼突然給他餵食,昂輝則微笑看他,從不給他解釋所以然來。


每次劍介都會在一旁深藏功與名地偷笑,一邊撫摸每封信的左上角,試圖找出衛的來信。


藤村衛沒有專屬的信件樣式,但他習慣在信封及信紙的左上角,印上代表自己的印記,以及點字的MMR。


據衛的解釋,這印記是前公司面試時,要求他們利用信紙展示個性時設計出來的,亦因只有他創作Logo,而其他人都是改變信紙的樣式,他才會被聘用。


站在雀籠中的不死鳥,透過打開的門口,高傲地注視着圓環外,被從地上伸展而上的荊棘緊緊纏繞,彷彿落淚的明月。


八重樫劍介不會形容初見此印記時的感受,唯一肯定的是,被糾纏卻永不墜落的月、高傲卻不肯高飛的不死鳥、沒法困住不死鳥的鳥籠,把一切困死的似是月的邊界的圓環,循環不已,偏又和諧得壓抑又沉重。


至於MMR的點字,據聞是與一名喜歡收信的失明作家聯繫時,為了讓他知道來信的是他,而特意打上的,到最後也作為標誌象徵的一部分沿用至今。


終於摸出四封信,劍介抬頭和吃着甜煎蛋捲看他的衛相視而笑。


*


八重樫劍介的信被展開放在書桌上,旁邊雪白的信紙上,留下衛的筆跡以及墨水染暈的黑色,漆黑的房間中只有從衛所在的陽台處照進來的微弱月光。


骨螺紫的作曲家那雙彈奏鋼琴的纖長的手,正握着一罐啤酒,食指輕敲罐身創作旋律,沒有理會門外劍介喊他的聲音。


他知道自己應該回應年少者,前往飯桌吃飯,可他現在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面對他們。


背椅着欄杆,衛遙望着劍介的信。


第一封信一如往常的回覆了上一回的信件內容,並且稱讚了他在《月》中的出色表現;第二封信點評了《月》的主題曲,並誇獎他唱功肉眼可見的進步;第三封信指留意到他在綜藝節目中,穿了出道發表會時那一身衣服,稱讚他的打扮很和他的氣質,對此衛覺得劍介有拐彎讚自己的嫌疑,因為那一身是他帶他去買的;第四封信表示在黑木導演唯一一套校園愛情電影中,看到他客串的驚喜,以及一系列與之相關,但衛不太想回答的問題。


包括拍攝現場是不是他的母校、為什麼拍攝花絮的最後,他會從台前變成幕後、為什麼會以MMR的名義出現在片尾的「鳴謝」之下。


盡管那全是誣衊,但他仍不想讓他們知道,高中時期的他,曾經背負抄襲歌曲的罵名。


接受黑木導演的邀請時,即便在餐桌上坦言「只為報恩」,他亦心存僥倖,認為他們不會往深處挖掘,沒想到劍介居然來個「黑木導演電影串燒」,還敏銳地直指核心。


簡直太可怕了!他一手捂臉,煩躁得「啊」了出聲,「這要我怎麼說......」


「大道上走走 別站兩旁
段段路康莊 迎面彷彿有光
慢慢地找到 慢慢會望到希望
別再挑剔過多
大道上走走 若在每步回望
未踏向前 過去已在迴盪
寸步不忘
至發覺習慣不敢太奢望」


他蹲在地上,喃喃歌唱。


因此沒留意到走進隔壁昂輝房間陽台,正準備叫他的劍介,以及他此刻複雜的神色。


*


劍介想他是知道這首歌的。


早幾天衛在錄製個人節目,而他們仨在家時,涼太曾經在洗碗時哼唱過這被昂輝稱為「衛小時候聽的搖籃曲」的旋律。


他沒想到第一次聽到衛唱這首歌是在這種情況。


明明是平和中帶着積極的旋律,此刻卻充滿悲傷。


劍介一邊Line另兩人說和衛在房間中玩一會再出來,一邊靜靜地守候着他。


在他終於站起時喊他,「衛!」


年長者一怔,轉身看他,昏暗的燈光使他的表情顯得晦暗不明,這一臂之遙的距離彷似萬丈。


他忍不住踏前一步,伸手,把人拉入這邊的燈光下。


衛那盛滿悲傷的眼眸亦躍於眼前,在片刻的錯愕後垂睫。


這是他的習慣,當他想要隱瞞真實的情緒時,總會逃避與人眼神接觸。


「衛。」他再次喊他,雙手捧着他的臉龐,露出笑容。


「劍君.....痛痛痛!」衛未竟之語全化為被劍介突然拉扯臉蛋的痛呼。


「開心嗎?」改扯為揉,劍介問。


一把拉下他的手,衛有點惱怒的道:「怎麼可能開心!」


「還痛嗎?」劍介放輕了聲音問,感覺到衛握他雙手的力度增強,卻不作任何回應,「還痛嗎?」


「......別一直迫我呀。」衛說,終於抬頭與他對視,綠寶石的眸一如往日,全是單純的信任。


他忍不住觸摸他因反射動作而合上的眼簾,感受美麗的眼珠在眼簾下轉動。


他是不是可以做些更過份的事呢?這樣想着,左手沿着臉頰滑落,來到後頸處,五指插z入髮間把人拉近,輕咬他的喉核,「痛嗎?」宛如惡魔呢喃。


「唔......」窒息感迫出劍介的生理鹽水,命脈被他人掌握的感覺說真的並不好受,可對方微微顫抖的身體處處透露出他的不安。


八重樫劍介一直都覺得藤村衛是個很過份的人,他對他的撒嬌從不如對昂輝和涼太,以楚楚可憐的眼神或者興高采烈的笑容使他們心軟妥協繼而為所欲為,而是出其不意地直接上手,或啃或咬,就像怕主人遺棄的狗般,以不會令主人受傷的力度,死命咬着對方不撒手。


同樣地,當他情緒波動較大時,往往都能透過身體接觸而察覺到他的真實情緒。


劍介撫摸年長者的後背,二人隔着陽台的欄杆以及空隙艱難地呈擁抱姿勢。


不知道他咬了多久,八重樫劍介無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退開一步。


「我不會討厭你的。」劍介再次捧着對方的臉,要他與他對視,聞言,年長者骨螺紫的眸閃過錯愕,「我、涼太、昂輝、粉絲們、SOARA、Quell、SolidS都不會討厭你的。」


衛總說他燦若繁星,但他更希望成為能包容月亮,讓他能與不死鳥共舞,見證繁花盛開,什至安心入睡的宇宙。


「即使月球的背面有再多黑暗,我們都一樣喜歡,而我們,亦會如你一直包容我們的一切般,包容你不想他人知曉的過往。」


知道他的不安或來自痛苦往昔,劍介加強語氣。


他的人生中,能遇上他們,何其三生有幸,藤村衛想着,低頭舔抵劍介脖子上他弄出來的牙印。


忽地,劍介聽到他的歌聲。


「看 清方向
在我踏上寬大行車線前
定向座標
來 與我行
感恩因有着你的 我的 樂與涙
忘年戰友 長期同奮鬥
創建時代再結盟 擊退困憂」


年長者唱着與他對視,一掃陰霾的眼神令劍介安心下來。


「Nei,這是什麼語言?」


「秘密。」


二人一邊對話,一邊離開各自所在的房間。


走廊上,金髮碧眼的隊長和銀髮櫻眸的門面,正等待着他們。


骨螺紫色系的作曲家拉起舞擔的手,與他們擁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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